太久沒寫東西了。
昨天在通勤電車上,閉目養神。張眼見對面坐有三年輕女子,應為朋友。右邊兩名瘦骨嶙峋,用現代話說,苗條,用健康觀點,皮貼骨。妝甚濃,鞋頗高,黑色褲緊貼竹竿腿,兩足隱約可見青筋浮現。一人一智慧手機,一邊忙著滑來滑去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天。最左邊坐著一豐腴年輕女子,用現代話說,胖,用健康觀點,豐滿。手上無任何電子產品,眼睛盯著旁邊苗條(瘦骨嶙峋,皮貼骨)朋友的手機,雖說盯著,不如說沒焦點呆視。身體拘謹地釘在坐位上,脖子盡量不打擾朋友,安分但極力地靠近那忙著玩手機的女子。兩位骨女爾而交換一兩個字,眼神從沒有互視,豐女則連一個字都沒有沾到。脖子大約痠了,或是自討沒趣,她一會看看自己鞋子,一會兩眼空洞往我這望來。於她,我只是空氣,她眼神渙散,雖看過來卻像沒看過來。
下一站,埔心。中間骨女將手機置入黃色手提皮包,好整以暇,整理一頭略枯長髮,髮量多了些,顯得她的臉營養不良。最右邊骨女依然划著手機。豐女低手,眼睛微微飄了一下旁邊骨女,想說什麼,卻沒說。埔心到了,車門打開,中間的拍了一下竹竿腿,兩人站起來,拉拉皺縮錦身黑長褲,喀喀喀走下去,豐女頷首,跟著下車。
對面現在無人,三女從窗外月台上魚貫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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